第十九章 月色之下（上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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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這個來路不明的少年，少女有些意氣用事，甚至是有些執拗的袒護。
事實上她的那些觀點是否正確，連她自己也不清楚，她只是單憑自己的感覺去說。
這是一個賭局，如果他的一切都是偽裝的，那麽……
自那以後，小男孩每每經過這裏，都會快速的溜走，也不在敢進來了。
他畢竟還只是一個小孩子，他害怕如果哥哥真的是妖怪，那麽他一醒來，第一個看到的是自己，便就會吃了自己。
轉瞬間，又是一個月過去了，少年依舊沒有醒來，也沒有被送走。
再過幾天，學校就要開課了，迎來新的學期。
一縷陽光斜射進屋，窗外的鳥兒正嘰嘰喳喳的打鬧著，看似有些不務正業。
將手帕放在臉盆裏打濕，在擰幹，她看著少年的臉，為他擦拭著。
“大哥哥呀，你到底什麽時候能醒呀，你又是從哪裏來？我相信你並不是壞人，可別讓我失望啊。”
她呢喃自語，似是嘆息。
微風擊打在她的臉上，天空中的雲層不斷的變換著模樣。
除了身子以外，她幾乎每天早晚兩次都會過來用濕巾手帕為他擦拭著手部和臉部，陪他說說話，希望他能夠早日蘇醒。
……
夜晚的星河浩瀚無邊，她又坐在了他的一側，看著那些凝聚的月光將他完全包裹，就如同鮮活的精靈一般。
每到午夜，那些光點就會變得更加的強盛一些，像是在給已然死機的他充電一般。
她並不知道那些光點對他有何幫助，是修覆身子，還是用於食用。
這無疑是一種奇觀，然而看的時間久了，就不會那麽的在意了。
“馬上就五個月了，你該不會要睡一輩子吧。告訴你哦，學校又要開學了，其實，我最討厭上課了，很煩。”她說著。
對著一個不知道聽不聽得到，沈睡了幾乎大半年的人說說心裏話，說說心酸，她不清楚當他醒來的時候還會不會記得自己，但她就是喜歡說。
或許是因為無聊，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麽。
月光灑下地面，制造出的樹影映在窗前。
忽然間，少年的指尖動了動，下一刻，他緩緩的睜開了眼。
“唉，大哥哥，你會不會是從月亮上來的呀。我看月光好像真的很喜歡你唉。”她一無所覺，看著天際的月亮，拖著腮幫子說著。
一只夜鶯迎著風自天邊飛過，引起了她的遐想。
“風啊，如果我也能夠像鳥兒那般的飛翔，那該有多好呀，它是那麽的自由，想去哪兒就去哪兒。”
“自由嗎？可鳥兒或許並不那麽想。”一道聲音自耳邊響起，他緩緩的坐直了身子。
猛地一驚，她下意識的轉過臉，與他四目交對。
微風劃過二人的臉頰，吹起發絲。月光揮灑側臉，一時間，她竟看得呆住了。
“如果說，在這樣的夜色之下，都不能夠好好的休息，卻還要執意飛行千裏的話，那麽，那只鳥兒便不自由。因為它並不是為了自由在飛翔，而是為了生活在飛翔，為了讓自己的孩子不餓肚子，不得不在夜裏飛行千裏。那是一種責任，而不是自由。”
與少女凝視了半晌，他轉頭，看著天際的月亮說道。
“你……你醒了。”一時間，她慌了，是真的慌了，猛的站立起身，那小臉憋得通紅。
“又是您父親救的我？”他問。
“嗯。”她紅著臉，微微點頭。
“哈哈，還真的是有緣吶。我睡了多久。”
“五個月了。”
“五個月？”他聽後微微一驚，問道。“這五個月裏，就沒有發生什麽事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她答。
“是嗎，也罷。”站立身子，走下床鋪，他近直向著陽臺方向走去，那熟悉的樣子，就仿佛這裏就是他的家一般。
按理來說，那東西雖然離開了自己的身軀，然而卻並沒有死去，這五個月來如此的安靜，它是去了哪兒？
看來，自己的身體與那太陽的光束似乎也將它傷得不輕。
它試圖替代自己，與自己的身體融合，然而無奈的是，因為這個世界的太陽光並不接受自己另外一種血液的存在，這一點反而也救下了自己，如此一來，它便不會在打自己的註意了。
走過窗簾，他擡頭看天。
月色之下，天地是那麽的遼闊，星空是那麽的深邃，就宛若一雙雙明亮的眸子。
景色，好美。
伸出手，他撫摸著月光，將它匯聚指尖。
那身上的白衣隨風律動，少女呆呆的看著，不發一語。
“過來。”他說。
“嗯？”少女有些狐疑，也有些害怕，不過還是邁開腿，緩緩的走了過去。
“把手給我。”面對女孩，伸出一只手，他又說。
“啊？”少女有些慌張，不知道該做何反應，是聽還是不聽。
那思緒一時間也有些混亂不堪起來，那心砰砰的直跳個不停，仿佛是要竭力地沖出她的身體一般。
她不明所以，話說他這是要幹嘛？
“你不是想要飛嗎？我便帶你去看看這天地，算是報答你這五個月來的照顧恩情。”
他說著，一把抓過少女稚嫩的小手，攙扶過她小巧的身子，迎著夜風，向著高空踏步而去。
周身的月光在這一刻匯聚腳下，如同星辰，又如同雲彩，緩緩升起。
這無疑是一種美妙的體驗。
“你會飛？會與月光產生共鳴？這麽說來，你真的不是人類咯？”她問著，感受著自己的身體被他輕輕攙扶著，逐步失去了重心，隨之漂浮天際，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。
他沒有回答，也沒有說話。
那身影越深越高了，下方的建築開始變得越來越小，大地變得開闊，此刻就在自己的腳下。
“哇，好美啊。”大地與星空的交織，天地與雲彩的交匯，遠方的橋梁閃耀著燈光，忽暗忽明。
霓虹燈延續的街道，就仿佛被拉成了線條一般，是那麽的長，是那麽的亮。
綿延的群山，遠方湖泊的蘆葦，天地間所有的一切，此刻都盡收眼簾。
她忘卻了所有，早已不知該如何言語。
“走吧。”看向她的眼，他淡淡一笑。
一陣微風吹過，送來了涼意，護送著那對身影的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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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實上她的那些觀點是否正確，連她自己也不清楚，她只是單憑自己的感覺去說。
這是一個賭局，如果他的一切都是偽裝的，那麽……
自那以後，小男孩每每經過這裏，都會快速的溜走，也不在敢進來了。
他畢竟還只是一個小孩子，他害怕如果哥哥真的是妖怪，那麽他一醒來，第一個看到的是自己，便就會吃了自己。
轉瞬間，又是一個月過去了，少年依舊沒有醒來，也沒有被送走。
再過幾天，學校就要開課了，迎來新的學期。
一縷陽光斜射進屋，窗外的鳥兒正嘰嘰喳喳的打鬧著，看似有些不務正業。
將手帕放在臉盆裏打濕，在擰幹，她看著少年的臉，為他擦拭著。
“大哥哥呀，你到底什麽時候能醒呀，你又是從哪裏來？我相信你並不是壞人，可別讓我失望啊。”
她呢喃自語，似是嘆息。
微風擊打在她的臉上，天空中的雲層不斷的變換著模樣。
除了身子以外，她幾乎每天早晚兩次都會過來用濕巾手帕為他擦拭著手部和臉部，陪他說說話，希望他能夠早日蘇醒。
……
夜晚的星河浩瀚無邊，她又坐在了他的一側，看著那些凝聚的月光將他完全包裹，就如同鮮活的精靈一般。
每到午夜，那些光點就會變得更加的強盛一些，像是在給已然死機的他充電一般。
她並不知道那些光點對他有何幫助，是修覆身子，還是用於食用。
這無疑是一種奇觀，然而看的時間久了，就不會那麽的在意了。
“馬上就五個月了，你該不會要睡一輩子吧。告訴你哦，學校又要開學了，其實，我最討厭上課了，很煩。”她說著。
對著一個不知道聽不聽得到，沈睡了幾乎大半年的人說說心裏話，說說心酸，她不清楚當他醒來的時候還會不會記得自己，但她就是喜歡說。
或許是因為無聊，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麽。
月光灑下地面，制造出的樹影映在窗前。
忽然間，少年的指尖動了動，下一刻，他緩緩的睜開了眼。
“唉，大哥哥，你會不會是從月亮上來的呀。我看月光好像真的很喜歡你唉。”她一無所覺，看著天際的月亮，拖著腮幫子說著。
一只夜鶯迎著風自天邊飛過，引起了她的遐想。
“風啊，如果我也能夠像鳥兒那般的飛翔，那該有多好呀，它是那麽的自由，想去哪兒就去哪兒。”
“自由嗎？可鳥兒或許並不那麽想。”一道聲音自耳邊響起，他緩緩的坐直了身子。
猛地一驚，她下意識的轉過臉，與他四目交對。
微風劃過二人的臉頰，吹起發絲。月光揮灑側臉，一時間，她竟看得呆住了。
“如果說，在這樣的夜色之下，都不能夠好好的休息，卻還要執意飛行千裏的話，那麽，那只鳥兒便不自由。因為它並不是為了自由在飛翔，而是為了生活在飛翔，為了讓自己的孩子不餓肚子，不得不在夜裏飛行千裏。那是一種責任，而不是自由。”
與少女凝視了半晌，他轉頭，看著天際的月亮說道。
“你……你醒了。”一時間，她慌了，是真的慌了，猛的站立起身，那小臉憋得通紅。
“又是您父親救的我？”他問。
“嗯。”她紅著臉，微微點頭。
“哈哈，還真的是有緣吶。我睡了多久。”
“五個月了。”
“五個月？”他聽後微微一驚，問道。“這五個月裏，就沒有發生什麽事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她答。
“是嗎，也罷。”站立身子，走下床鋪，他近直向著陽臺方向走去，那熟悉的樣子，就仿佛這裏就是他的家一般。
按理來說，那東西雖然離開了自己的身軀，然而卻並沒有死去，這五個月來如此的安靜，它是去了哪兒？
看來，自己的身體與那太陽的光束似乎也將它傷得不輕。
它試圖替代自己，與自己的身體融合，然而無奈的是，因為這個世界的太陽光並不接受自己另外一種血液的存在，這一點反而也救下了自己，如此一來，它便不會在打自己的註意了。
走過窗簾，他擡頭看天。
月色之下，天地是那麽的遼闊，星空是那麽的深邃，就宛若一雙雙明亮的眸子。
景色，好美。
伸出手，他撫摸著月光，將它匯聚指尖。
那身上的白衣隨風律動，少女呆呆的看著，不發一語。
“過來。”他說。
“嗯？”少女有些狐疑，也有些害怕，不過還是邁開腿，緩緩的走了過去。
“把手給我。”面對女孩，伸出一只手，他又說。
“啊？”少女有些慌張，不知道該做何反應，是聽還是不聽。
那思緒一時間也有些混亂不堪起來，那心砰砰的直跳個不停，仿佛是要竭力地沖出她的身體一般。
她不明所以，話說他這是要幹嘛？
“你不是想要飛嗎？我便帶你去看看這天地，算是報答你這五個月來的照顧恩情。”
他說著，一把抓過少女稚嫩的小手，攙扶過她小巧的身子，迎著夜風，向著高空踏步而去。
周身的月光在這一刻匯聚腳下，如同星辰，又如同雲彩，緩緩升起。
這無疑是一種美妙的體驗。
“你會飛？會與月光產生共鳴？這麽說來，你真的不是人類咯？”她問著，感受著自己的身體被他輕輕攙扶著，逐步失去了重心，隨之漂浮天際，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。
他沒有回答，也沒有說話。
那身影越深越高了，下方的建築開始變得越來越小，大地變得開闊，此刻就在自己的腳下。
“哇，好美啊。”大地與星空的交織，天地與雲彩的交匯，遠方的橋梁閃耀著燈光，忽暗忽明。
霓虹燈延續的街道，就仿佛被拉成了線條一般，是那麽的長，是那麽的亮。
綿延的群山，遠方湖泊的蘆葦，天地間所有的一切，此刻都盡收眼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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